失业电锯怪人

长期沉迷mop 威震天/擎天柱 左右固定 产出杂七杂八图文翻译剪辑都有 目前wfh讲道理很忙但是一直在摸鱼 产出图个开心别较真 不要在我面前骂我船 互相尊重 感恩

授翻/Uninstall/Chapter18-20,二次审判-尖峰时刻-合法盟友

#这部分是老威和柱子的婚后磨合期故事,一些购物拌嘴(吃醋)日常,以及他们终于打算联手对付大魔王议会了

#自我检讨,翻译时略过了一些复杂的分支剧情,所以这不是一个很严肃的翻译作品,但主线mop部分剧情阅读起来不受影响,先这么着吧,有精力再补完骇翼/千斤顶和击红部分,这里就当抛砖引玉,建议朋友们上ao3去给作者点点kudos!


*

红蜘蛛在顶楼等着。当门终于打开时,他再次遇到了烦人的牧师。牧师一周前把关于服刑的信息传达了给他,现在他假装微笑着,用夸张的手势欢迎他。              

“你好,红蜘蛛。如果你不记得我的话,我是Downshift,议会派来的指导员和顾问。跟我来,我会指导你通过安检。”              

红蜘蛛没有与他寒暄,跟随指导员沿走廊走到一扇需要密码才能打开的门前。指导员输入了密码,在门打开前,他转向红蜘蛛。              

“情况很简单。这扇门的另一边是一个房间和一把椅子。别担心,囚犯会被限制在坚固的玻璃后面,他不能和你接触,不能传递任何东西,也不能做其他事情,除了说话。你不必操控电话或按下任何按钮,玻璃墙有自己的麦克风和扬声器系统内置。进去吧,和他聊一聊。你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祝你好运。”              

他为红蜘蛛打开了门,红蜘蛛急忙摆正姿势,准备做出一个精彩的亮相。              

他的努力扑了空,因为威震天还不在那里。红蜘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空荡荡的大空间。看起来整个楼层都是为了探视活动准备的。水泥地上没有铺人行道,房间里没有摆设品,唯一的装饰品是他进来时的那扇门。后方是一个坚固的玻璃隔间,它被完全密封起来。他看到了两把黑色的椅子,玻璃的两边各有一把。              

红蜘蛛坐了下来,以一种舒适而隆重的姿势精心摆放他的腿,强迫他的翅膀直立起来,伪装出一种令人信服的自信,但又不过分严肃。他抖落身上不存在的污垢,后悔着没有从击倒那儿借来抛光器和全部的医疗器械。红蜘蛛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法清洗了,它的涂装与他在报应号上服役时相去甚远。              

红蜘蛛自言自语着,试图增加信心,消除自我怀疑。他知道他感到恐惧,但拒绝承认。虽然他看起来饱经风霜,他不愿让威震天因看到自己境遇落魄而感到得意。              

最后隔间的门开了,威震天走了进来。这位前军阀和以前一样吓人,无论他在枷锁与锁住的房间里度过了多少时间,他同样可怖,也同样强大。威震天的到场让玻璃笼子看起来又小又脆弱,他的气势在整个空间里回荡,仿佛玻璃房间根本不是困住他的器皿。              

威震天的红色目光落在红蜘蛛身上,他们锁定视线时,谁也没有退缩。              

威震天把椅子推到一边,不肯坐下。红蜘蛛不想表现出惊吓,仍然坐着。              

“‘前’威震天大人,”红蜘蛛尽可能平静地说。“你看起来并不好。”              

“我还活着,红蜘蛛,我最终会胜利的。这一阶段将会过去,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威震天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红蜘蛛。“你自己看起来也不太好。看来领导者的位子不适合你。”

红蜘蛛的火种感到刺痛。在一个短暂的瞬间,一个恒星周期之前,他已经实现了他最伟大的梦想,他唯一的梦想,但满足的感觉只持续了几秒。

“霸天虎不在了。即使是你也不能自欺欺人地无视这条信息。”              

“我当然知道。但是议会可以随便叫我们什么,或者不叫我们什么,霸天虎的精神依然存在,”威震天这般自信地说,红蜘蛛感到可笑。              

他不加掩饰地摇了摇头,脸上挂着微笑:“我表示怀疑。当他们强大的领袖离开了,被锁起来,戴上镣铐,你无法预见他们会做出什么!”              

威震天默默地盯着他,一道愤怒的阴影掠过他的眼睛。他的凝视是危险的,红蜘蛛感到寒意从他的脊椎流淌下来,即使他知道他是安全的。感谢横在中间的加固玻璃。              

“我会东山再起的,红蜘蛛。你们知道我的能力。”威震天说着,他的声音危险地平稳,“我总是信守诺言。”              
红蜘蛛把下巴抬起来,翅膀拉得更高。“是你自己说的:一切都过去了。你没想过自己的机会结束了吗,老家伙?”              
威震天向他露出尖牙。“注意你说的话,红蜘蛛。你是否没有意识到,你是我的副手,这是唯一阻止军中的狂热分子从背后捅你的事情?即使我倒下了,你也会在那之前更早的时候就被人杀死,扔进臭水沟里。”              

“你没法站在那里威胁我,威震天,”红蜘蛛冷冷地说着,没有在他的名字前加头衔。              

威震天仰着头,笑了起来。“你认为失去军队和追随者会让我感到挫败吗,红蜘蛛?不像你,我不需要任何人舔我脚下的地板就能知道我是谁。我依旧是威震天,我记得我做过什么事。”              

红蜘蛛感到一阵痛苦,不知道为什么。他试图竖起垂下的翅膀,但他心中难以挥去的苦涩感受使他的嘴角抽动起来。“你确定你什么都知道,是吗?”他愤怒地尖声咆哮。“你把所有人的支持当成理所当然!你依旧觉得自己是伟大的解放者和高贵的战士,不是吗?!看看你是怎么垮台的!”              

威震天双臂交叉放在胸前,轻轻地笑了笑,那表情让红蜘蛛觉得自己被人唾弃了。              

红蜘蛛有一阵子没说话。他完全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他太累了,战争也结束了,所有的战斗都结束了。当他们周围的一切,包括乱糟糟的居家生活逐渐自我修复,温暖的家欢迎着他们,一切斗争都是愚蠢而无用的。

“我投降了,”红蜘蛛强迫自己说。              

威震天又笑了,表情充满嘲弄。“我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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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威震天的心情同样很糟。他鄙视狭小的空间、过于整洁的房间和与世隔绝的环境,所以和擎天柱一起被囚禁在这个可笑的套房里于他而言是残酷惩罚的典范。              

差不多三个星期过去了,他早已厌倦,心烦意乱。之前他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像绷住的弦,但这没什么帮助。他活动着手臂,逼迫自己演练没完没了的战斗招式,并通过具有挑战性的静态姿势锻炼自己的耐力,甚至在深夜进行这些练习。但他的烦躁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增加了。被困在这个豪华的钛笼子里是对他性格与形象的巨大侮辱,他的不安很快就变成了愤怒。              

擎天柱的在场并没有带来好处,恰恰相反。领袖尊重他们约定的限制,他没有踏进过属于威震天的区域,也没有在时间不适宜时使用清洗间,但完全避免遇见是不可能的。擎天柱也许话不多,但他不知何时养成了一种盯着威震天看的令人恼火的习惯,每次威震天遇上他的眼神时,他蓝色的光学镜都带着一种笃定的平静和略显悲伤的表情。威震天无法忍受,那看起来太像怜悯,他宁愿回到卡隆的地下竞技场去吃沙子,也不愿让一个无知、圣洁、天真的理想主义者来可怜他。              

但擎天柱身上还保留了足够的个性,他至少没有试图与他随便交谈。威震天忧虑地想着,如果擎天柱试图谈论解决问题、忏悔和赎罪,谈论他们的感受或其他一些荒谬的感伤的废话,他会重新审视自己对他那仅有的尊敬。              
但威震天有时也会观察擎天柱。他真的非常无聊,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单调而无事可干的囚禁最终会让他感到厌烦,而看着擎天柱至少让他有了感觉。一直都是这样。威震天还记得战场上那些甜美而光荣的回忆,每当他看到擎天柱时,他的火种都会因一场即将到来的精彩的战斗而兴奋起来。他们的每一场战斗都可能是最后一战,这场战争最终会以某种方式倾覆一切,最终达到高潮。有些感觉到现在还挥之不去。看到他最古老的敌人、他的死敌,他的火种跃动着,承载着战斗意志的炽热火光活生生地闪烁。他铭记着那时日复一日的光阴流逝,用每一寸神经去痛恨擎天柱,他记得每一场战斗中的追逐,他总会在战斗中追上他,两人像互相占有对方一般愤怒地缠打在一起。

但这里没有战场。威震天已经远离战争的荣耀和乐趣,现在只有这间狭小的公寓,闪亮的金属抽屉和装餐具的柜台,还有用石头做的奢华的洗漱架,所有这些都是他从未需要过的。真正快乐的唯一来源是每当他凝视擎天柱时,他听到的来自过去战场上的美妙而可怕的回声。              

威震天怀疑他在擎天柱看来和他看擎天柱一样奇怪。居家环境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而擎天柱和他一样是战争机器。一切都是虚幻而古怪的。              

在第三周的第二个太阳日里,擎天柱和威震天碰巧在厨房享用早餐时相遇了,擎天柱在那一周中第一次和他交谈。              
擎天柱说:“我们今天要去见议会。”              

威震天转过身来,端着杯子向他问话。“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Downshift发送的信息,”擎天柱说,“我想你还没有查看邮件。”              

又是那种让人恼火的漠然。“我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议会的人才会来,把我们带到一个叫做‘权力大厅’的地方,在那里我们会见议会的所有八个成员,并发表简报。”              

威震天暗自高兴着能走出公寓,但和擎天柱一起面见议会给他造成一种非常不愉快的似曾相识感。“所以他们要开车送我们?他们不可能相信我们走在街上不会被枪杀。”              

“大概是的。也许他们想‘控制我们的外部通讯’。”擎天柱一边啜饮着他的能量一边说道。              

威震天哼了一声,走出厨房。              

越来越多的限制。他讨厌议会的每一项安排,但与议会见面至少会让他对敌人多一些了解。              

在他们前往权力大厅的整个过程中,古怪的身临其境感没有消失。上一次这样的事是他们被送去接受审判。唯一让他轻松的是,擎天柱并不急着和他交谈,所以当保安出现并护送他们到地下大厅的车辆前时,他们只默默地行走着。威震天不得不承认,他对没有被铐住感到惊讶,但同时也感到屈辱:这显然是议会特意发出信号,告诉他他已经是昨天的新闻,对他们没有威胁了。              

这辆运输车看起来和他们到达时的那辆一样,没有窗户,他们也不打算欣赏街景。威震天想着人们是否知道是他们在车里,有多少普通市民希望他们中的一个或两人都被刺杀。产生这一想法后,他达成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结论:他们待在一起,间接地保护了彼此,因为希望他们两人都死掉的人并不多见,离只有一个刺杀对象的人数相去甚远。              
权力大厅显然有着地下层,威震天猜测,他们到达目的地前车辆下了一个坡道,那距离太短太突兀,不可能是一个交叉路口。他没有机会从外面看到这座大楼,但考虑到曾经政府总部的旧大楼是一座塔,而这里是一个大厅。

车停了下来,警卫走出来绕到车尾,打开门让他们的货物走出来。

威震天先做出了反应,擎天柱也跟着他站起来。擎天柱坐得离后面近一点,先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而威震天只是让他的脚撞在地上,不在乎发出的噪音。              

卫兵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他们跟在后面。              

行走的时候,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在一道宽阔的楼梯后,他们进入了所谓的大厅,这种感觉更是被火辣辣地撩拨起来。在重建工作中,权力大厅的确是首屈一指的。这一点在石料和金属材料制成的器具、经典设计的雕像和柱子、最新的现代机械门、全息图导向仪和自动服务站台上都很明显。地板是用白色和绿松石色的大方瓦铺成的,天花板像旧寺庙一样拱得高高的,大厅里有几十扇通向不同部门的大门,通往上层和其余两翼的宽阔楼梯,整个地方都挤满了忙碌的工作人员,他们小跑着,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身上携带着大量数据板和文件。它和以前的高级议会大厦一点也不像,但同样庄严。              

这是威震天和擎天柱在联姻仪式后第一次同时看到大量的人,很明显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到了他们。所有的人都静止了几秒,噪音的音量明显下降,人们能做的只是盯着警卫带领擎天柱和威震天走到大厅对面。              

威震天觉得不应该向周围的任何人致意,而只是继续走着,但他的确瞥了一眼身边的擎天柱,看擎天柱是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注意力的。擎天柱仍然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抬起下巴,目不转睛地走在前面,紧跟着那些用手势示意群众让路的卫兵们——这一举措并非必要。威震天很高兴地注意到,人们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为他们让开路,尽管大厅里相当拥挤,人们还是为他们清理了一条相当宽阔的通道。              

威震天并没有对大众付出额外的注意力,但他想知道他们中有多少人在现实生活中见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们对大多数赛博人来说是真实存在的吗?这些人有多害怕他们,或者恨他们?              

他们穿过大厅,穿过一对大门,走进一条走廊,走廊通向大楼的另一头。他们又穿过两扇门,然后保安转过身来拦住他们。

“你们正站在权力大厅的神圣内阁外面。议会成员就在这扇门后面的大厅里,他们会接待你们。”一个警卫说。现在威震天第一次看着这个微不足道的喽啰。标准机型,黑白相间,肩上有警笛。即使经历了这么多恒星周期,警卫看起来还是一样的。              

警卫匆匆走进内阁去宣布,留下威震天和擎天柱等在外面。              

“和上次一样。”威震天咕哝道。              

“请不要炸掉任何东西。”擎天柱冷冷地回答道,光学镜仍在向前看。              

门拉开了,一个人站在议会高席位所在的台阶和平台前,向整个大厅宣布:“你们站在谦卑而光荣的塞伯坦议会面前,擎天柱领袖和领袖配偶威震天!”

一股怒火在威震天内部迸发,他咬住牙齿,保持笔直的姿势。他一跨过门阶就开始感到羞辱,但他在见到敌人之前拒绝表态。              

他和擎天柱肩并肩走进圣所,伫立在圆形地板中央,周围坐在月牙台上的议会成员看着他们。威震天让他的眼神掠过所有八个坐着的人,记住他们的脸,等待着名字。              

擎天柱说:“我们向你致意,塞伯坦荣誉委员们。”              

威震天在视野的边缘看到擎天柱轻轻地向座位鞠躬,内心的怨恨越来越强烈。              

坐在正前方的人举起手打招呼。“欢迎你们,领袖和领袖配偶。我是委员会主席。我的名字是弧火,来自水晶城。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们了。”              

弧火外表高贵,她在房间里光芒四射,她的面甲、手和瘦削的大腿像珍珠一样洁白,闪闪发光的绿色和银色镀层在轻盈的四肢上形成一条又一条曲线,尖尖的头雕上装饰着镜子,明亮的绿色生物灯照亮了锐利的翅膀。威震天遥远地想起了青丘人奢淫无度的作风。              

在她右边坐着一个橙色和蓝色相间的金刚,他比议会中的任何人都大。他有一个光洁而笨重的身躯,盔甲由大块原生金属构成,让人猜想他曾经是一个体力劳动者,后来成了一名士兵。他的声音出人意料的圆润,不挟带任何吸入的煤尘或沙子:“我是升降机。同样,我们也很高兴终于见到著名的领袖伴侣。”              

升降机旁边坐着一个鲜红色的人,他身上有一块老式的士兵用的电镀板围着他的屁股。他的头雕上有两个弯曲的角,以显示侵略性,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光学镜。“我也致意你们。我是铁堡的新星。你们的存在为我们带来荣耀,尊敬的领袖伴侣。”              

坐在最右边座位上的人看起来非常脆弱。她的身上镀的是复杂而厚重的装饰,全是白色、银色和镜面玻璃,她那令人惊讶的蓝色光学镜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但她的声音却像铃铛一样清晰地传到大厅的每个角落。“向你们致敬,领袖伴侣!欢迎你们,铁堡的擎天柱和卡隆的威震天。我是水晶城的星光。赛天骄之光保佑我们。”              

在弧火的左边,一个瘦小、无色的女人举起她的手打招呼。“我在这里欢迎你,擎天柱和卡隆的威震天。我们的旅程很长,但终于结束了。我是卡隆的艾克奈德。普神终于保佑我们了。”

在艾克奈德旁边对着他们笑的人太熟悉了,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自我介绍了一下,可能是出于恶意:“欢迎,尊敬的领袖和他的配偶!我是蝙蝠精,议会中最老的成员。我们已经认识了,不是吗?幸好现在的情况比上次我们这样见面时看起来要好。”              

威震天几乎没有保持他的表情中立。躲在头衔和礼节后面的懦夫向来是他最鄙视的,想要当场手刃蝙蝠精的冲动忽然燃烧起来,压过一切。他暗中咬牙切齿。

擎天柱已经礼貌地看着蝙蝠精旁边的人,那人说:“我,利维塔斯,欢迎来到权力大厅的领袖伴侣。这是我们的荣幸。”关于利维塔斯,没什么好说的。他有着和弧火一样高贵的气质,但少了几分风度和优雅。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管理型的人,比闪耀着宝石光芒的弧火更实际,但看起来无精打采。他似乎总在走神,半倒在座位上,其他人都坐直了,他却把下巴靠在手上看着到来的客人。              

这一排的最后一个人像夜空一样蔚蓝,涂装比议会其他成员简单得多。她有着线条柔和的身躯,背上有一对大翅膀,她坐在座位的最边上,毫无顾忌地望着他们,似乎只有在轮到她的时候,好奇心才有所增强。“青丘的阿瓦隆欢迎并问候您们,领袖和领袖配偶!”              

威震天记住了这些名字,并把它们和议会成员的脸对照在一起。这点信息可以说微乎其微,但他至少知道该杀掉的人的名字了。令人担忧的是,这一切看起来很像他推翻的旧议会:一群看不起他的花里胡哨的人。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威震天问道。              

圣火说:“你来拜访我们,而我们来接见你,领袖配偶威震天。”

听到被加重的称呼时,蝙蝠精的笑容咧得更宽了。              

“接下来呢?这显然不仅仅是场毫无意义的形式。”威震天接着说。除了他,擎天柱也很安静,满足于观察,或者在生闷气。威震天没有忽略后一种可能性。              

“我提醒你,你在名义上已经被处死了,卡隆的威震天。你能在这里说话仅仅是因为议会的仁慈,”星光说,嗓音叮当作响。              

“是的,是的,我们一刻也不要假装,好吗?”威震天回答,扯出一个鄙视的笑容。“除非你是正在为了某些目的录制这个所谓的私人会议,否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了我们装模做样。现在把你的手套脱下来,说点真话。”              
这一指控在议会成员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大多数成员似乎依旧对威震天的傲慢感到吃惊。只有弧火、蝙蝠精和艾克奈德没有受影响,其他人交换着震惊与不赞成的表情和评论。随后,弧火将她的手猛地砸在座位扶手上,房间随之寂静无声。“请遵守秩序。”她说着,声音柔和,与严厉的手势完全相反。“领袖配偶显然有他想发泄的东西,所以让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吧。也许他对自己的生活安排不满意。”              

威震天不会因为试图让他显得小气或忘恩负义的评论而动摇或被削弱气势。他嘲笑道。“我首先对你们安排的狱友不满,但随你们去吧。你们这出滑稽的木偶戏看起来与你所谓的自由平等的基本理念互相矛盾。”              

“所以你反对你的头衔?“弧火问。              

威震天咆哮道:“在你们做出的所有事情中,我最反对的就是把两个活着的人变成木偶的可悲尝试!你们以为这样能清理战争遗留下的问题,这侮辱了双方人民为之斗争的一切!”

艾克奈德失声笑了笑。蝙蝠精不屑的哼声在大厅里回响。新星俯下身,用沉默的话语与星光交流。阿瓦隆的翅膀像潮水一样上下起伏,她正在深思熟虑。              

“你错了,领袖配偶威震天,”弧火冷冷地说。“不是我们在清理战争遗留的问题,是你们。”              

其他七名成员都用指节敲打座位扶手,以示同意。             

“你们两个都在清理你们造成的混乱,并为你们熄灭的火种作出补偿,”弧火继续耐心地说。“如果你们对具体数字感兴趣,那么我建议你们去参观位于铁堡市中心的纪念公园。墙壁、栅栏和祈祷钟上刻下的名字数量,坦率地说,令人震惊。”              

“人们总会死于战争,”威震天回答。“当人们最终吃饱了,战争就会发生。”              

在威震天眼中,这位光彩夺目的主席表现的不满很快就到了和蝙蝠精同样的程度。他从擎天柱的优雅和沉默中感受到的愤怒,与他现在在安理会成员严加审视、令人恼火的冷淡目光下所感受到的情绪风暴相比,算不上什么,而似曾相识的压迫感开始加重。擎天柱在他旁边一言不发,他的存在强烈得如同议会成员那些冷酷而使人屈辱的话。
              
利维塔斯接着说话,他像弧火一样平静和无情:“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提供你被判刑的全部指控清单。我相信完整的清单已经拟出来了。在新的、更好和平等的塞伯坦理事会中,我们的目标是在这样的事务中实现公开透明。”              
他朝威震天笑了笑,威震天瞪了他一眼,好像他可以用眼睛杀人。              

“我尊敬的议会成员们,”弧火说,语气无聊透顶,“与我们设想的一样。卡隆的威震天对自己的行为缺乏了解。”              
“矿工的脑子,可想而知。”蝙蝠精轻轻耸耸肩,笑着说。

威震天觉得自己快要着火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体验这样的盛怒,但他手无寸铁,大厅戒备森严。假如他可以动手干涉,又能得到什么?              

“行了,”星光温柔地说,“我们不要那么严厉了。接受惩罚和恢复名声需要时间。”              

“你管这叫恢复?!”威震天大喊,“你们的做法比为无人机编程还要不如。这是不人道的,粗鲁的,甚至是我也有选择不去做的事!我不承认你们的权力和政府,渣滓们!”              

“你,卡隆的威震天,已经不存在了!”弧火高声说,“你被判死刑了!你在塞伯坦的文明里终结了,你现在拥有的象征性的来世应该由有资格的人来评判!”              

威震天盯着主席,她也同样坚定地看着他。所有其他成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相互瞥了一眼,好像情况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尴尬。  

“你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你将为你的罪行而受苦,你应该感谢我们表现出这么大的仁慈。”              

“哦,我还没死,”威震天回答道,“但你早就希望我死了。”              

然后,他转身走出了房间,砰地关上了身后沉重的门。              

他有点惊讶,保安没有试图阻止他,只是跟着他,护送他回到楼下大厅和运输车中。              

地下的凉爽温度和他与议会之间拉开的距离减轻了他的烦躁。当他靠在车边,思考他刚刚了解到的东西时,威胁着要在他处理器上蒙上一层阴影的愤怒逐渐冷却为恼怒和深深的怨恨。收获不算多,只是一个名字列表,但这是他来的初衷——尽管他实际上无权选择。              

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是他的新头衔。他以前从未听说过有人被称为领袖配偶。他不完全确定这是否是因为之前的任何一个领袖都没有配偶,还是因为之前的领袖配偶不够重要,不足以在历史记录中被提及,但这与他无关,因为威震天无论如何都不想被记住为擎天柱的配偶。              

说到擎天柱,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赶上他,当擎天柱终于出现时,他的战斗面罩合上了。              

当擎天柱和其他警卫一起走到车前,威震天嘲笑道:“你果真很享受你的出席。”

警卫们又开始行动,准备出发。

擎天柱没有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绕过,走到车尾,一个跟在他后面的警卫为他开门。“领袖先生,”卫兵低声咕哝道,好像害怕在表示敬意之后会发生什么。他的同事们看向一边,擎天柱向他点头。              

威震天紧随其后走了进去,坐在他对面的长凳上。              

“你已经清高到不想和我说话了吗?”威震天交叉着双臂问道。他的使剑的手紧握成拳头,比任何时候都更希望手臂上能伸出刀刃。              

擎天柱表情尖锐地不理睬他,面罩闭合着。威震天朝他哼了一声,也把目光移开了,他们在回程的其余时间里都保持沉默。

只有当他们豪华监狱的大门上了锁,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擎天柱才转过身来,露出一副不高兴、酸溜溜的表情。“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他啪嗒啪嗒地走向厨房,好像随时想要跺脚似的。              

威震天追上了他。“怎么样?!你指望我接受我的立场,对那些高高在上地在那里俯视我们的浮夸的废物们低头?就像旧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擎天柱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威震天站在原地。擎天柱睁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盯着他,他的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愤怒。“你!你怎么能那样说话?”他喘着气,几乎被那些话噎住了,同时好像拼命想阻止自己大喊大叫。“一切都变了!你怎么能认为什么都没变?!你!你们发动了一场内战,持续了超过一百万个恒星周期,摧毁了我们的星球,驱使我们的人民流亡外星,几乎灭绝!什么都不一样了,你竟敢在这里抱怨,仅仅是因为你不喜欢事情的结果?!”              
“你和我一起发动了战争!你胆敢把所有的事都怪到我头上!”威震天厉声说。              

擎天柱干笑了一声,“你……你真是个非常自私的人!难道你真的看不到你做了什么,不知道你会因此受到惩罚吗?!”              

“你说得容易,图书管理员!到处都有人在死掉!但没人听见,没人在乎!你也许会满足于把丑陋的事情说出来,但事情不会因此改变!或者说改变得不够快!数万人的生命会在高级委员会提出一个像样的草案之前被消灭!”              

“你没有看到别人的痛苦!”擎天柱喊道。他的耐心快要耗尽了,即使他努力保持冷静,也无法完全成功。“一开始你的想法可能是对的,你有你的道理,我知道,我听过你的!但你的本质狂妄又自大,而且从来不想控制你的暴力冲动!即使一开始你并不是一个完全迷失的人,但你现在彻底迷失了!这是你自己一个人的问题!”              

“不要假装你了解我或我的阶级!你在你心爱的图书馆里处理数据的时候,我们窒息而死,被压在矿井里,死在工厂里,在最肮脏的擂台上互相撕碎!”威震天喊道。在经历了羞辱和令人沮丧的议会会议后,看到擎天柱失去冷静竟令他感到难以置信的满足,这一次,他们终于站在了最核心的问题前。愤怒和挫败感达到了高潮。这就像截去一个残废的身体部件,把淤积的能量液挤出来。              

擎天柱把手放在臀部上,来回踱步,他的风扇在愤怒中高唱,他怒视着威震天的方向。“你就是喜欢这个借口,不是吗?!你说的是平等,实际上你只想轮到自己去压迫别人!这对你来说太简单了,不是吗?!你觉得我的阶级有点奢侈?!我是一个办事员,一个低阶层工作者,我的生活和你的一样拮据!”

“至少你很安全!”威震天后退一步,倾靠在他们之间的厨房桌板上。              

“这就是重点!”擎天柱朝着天花板喊了一声,手重重地拍在桌上。“没有生命危险不是一种奢侈!你不能用自己的一套去理解世界,然后开始炸毁建筑,屠杀所有可能有不同意见的人!”              

他们用燃烧的光学镜互相凝视对方,两人都散发着怒气,仿佛他们可以用电磁场互相厮杀。威震天发出一声怒吼,擎天柱高抬着下巴,那副战斗面具固执地待在原地。              

威震天厌恶地吐了一口唾沫:“我真不敢相信,过了这么久,你还在为他们辩护。你很喜欢为你的贵族主人服务,不是吗?你相信他们所说的一切,接受这屈辱的命运作为正义!”              

“不,我没有!”擎天柱厉声说。“信不信由你,但我实际上同意你的感受!如果你能把自我的冲动放在一边,哪怕只有一秒,你就会支持我的做法,而不是把会议变成你的个人秀!”

“我的个人秀?至少我说出了真实的想法!你做了什么,嗯?你只是站在那里,让他们嘲笑你,挖苦你!”威震天回击,擎天柱消极地站在那里的一幕让他的愤怒火上浇油。              

擎天柱突然叹了口气,转动着光学镜。“是的,当然,你的解释再一次是唯一正确的,而且比其他人的解释都好。我明白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性,议会成员不仅仅是蝙蝠精的复制品?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格,有自己的动机和观点?!你有没有在抨击他们之前想过他们其实是有用的?!”              

威震天在这场争吵中第一次停下来,眯起了眼睛。“那就是我在做的,”他说。              

擎天柱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看起来不像。”他不安地移动着身体,要么为自己的大声叫喊感到羞耻,要么心中的气仍然没有发泄完。              

擎天柱说:“掌权不会自动让人变得邪恶。”

威震天回答说:“依我的经验,不是这样。”              

“那威震天又怎么会成为军阀?”擎天柱说。

“成为赢家。”威震天笑着说。              

擎天柱又气呼呼地用手摩擦着前额,摇了摇头。“你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你一点自我意识都没有,对吧?!”              
“别再说得好像你了解我了。”威震天说。现在,擎天柱又一次试图缓和局势,大喊大叫带来的快感很快就消失了,威震天可以感觉到火热的怨恨再次沉淀,在他重击着的火种深处变得黑暗。这感觉就像他们在战斗过程中形成的纽带忽然消失了。
            
“你和他们一样糟透了。”擎天柱说。              

“你!永远不准这样说!”威震天喊道,把拳头猛击在柜台上。              

擎天柱交叉双臂,盯着他,尖锐地低头看了看他的拳头,然后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让他知道自己对他行为的看法。“我说出来了,你没有听错,我会再说一遍。你现在是不是在为谋杀火伴的行为找理由?你觉得议会会怎么处理?”

威震天用一种讽刺的平静声音和虚假的微笑回答说:“那样他们可能会很乐意判处我死刑。”         

“那样你会失去你唯一的盟友,并给你讨厌的议会议员们找到一个摆脱你的借口。你会输掉斗争的。”擎天柱说着,威震天憎恨他的话有多合理。              

他向后一靠,仔细地看着领袖。“盟友,你刚才说?”              

擎天柱给了他一个酸涩的眼神,表达他是多么不喜欢这种说法。“我告诉过你,我同意你的想法。我也不喜欢这种情况,但目前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必须冷静地观察和解决问题。”      

冷静地。这个词和它的意思,威震天对它的反感几乎和对他对面的人一样多。“你说得简单,领袖。”
              
“这世界上总有用刀子无法解决的问题!”擎天柱坚持说,这对威震天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又一次猛击桌面。              
“我告诉过你别这样说!闭嘴!与其被议会控制,不如死掉!”              

说完,他冲出厨房,走进书房,用力甩上门,门又弹开了,他只好走回去关好。他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就像在整个公寓里什么也做不了一样。擎天柱已经在电脑上花了几周的时间,威震天对此毫不在意,因为当擎天柱坐在屏幕前时,他把公寓的其余部分完全留给了自己,但根据今天的事件,威震天不禁想知道擎天柱到底在干什么。他必然有某种计划。              

威震天在书房里踱来踱去,怒气冲冲地想。这股怒火正在慢慢地消退,即使他对擎天柱的怨恨一直存在,也慢慢地为客观的观点让出了空间。              

擎天柱称他们为盟友。这个词并没有完全引起威震天的共鸣。一方面,这让他想起了他们最后一次战胜宇宙大帝的伟大胜利,但另一方面,这也让他想起了一段更古老、更令人无法忘却的战前往事。现在擎天柱有勇气指责议会,不管现在他们怎么称呼这种法律约束和部分利益重叠的不幸状态,这种纽带关系可能会变得有用。世界上所有的誓言和仪式都终究无法弥补失落的火种纽带或者精神上的共鸣。              

有人敲门,威震天一动不动。在这种情况下,敲门显得礼貌得有些怪异,甚至对擎天柱这样的人来说也过于礼貌了。
“什么事?”              

擎天柱把门推开一半,姿势笨拙地靠在门框上。“嗨。我刚收到一条来自Downshift的信息。”擎天柱开始说。他又恢复了平静。“我一直尝试在和新成立的中央银行清算,他们已经能恢复我的旧帐户和存款了。”              

威震天抬起了他的视线。“你有一个银行账户?”              

擎天柱耸耸肩。“是的。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件事。我……你不觉得公寓有点空吗?”

“我不知道。我以前没住过公寓。”威震天如实说。              

“呃,好吧,的确。我已经把第一次公开露面的时间地点和Downshift确定好了。就在三个星期之后,我想我们可以去买些家具把这里填满。我听说市场上有很多二手货出售。”              

威震天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没有考虑过家具,也不认为更好的物质条件会使这个地方更舒适,但走出去的机会是诱人的。如果他幸运的话,有人可能会想杀了他,那样他至少能打一架。但他讨厌擎天柱道歉的语调和肢体语言。他觉得领袖在避开他们最近的争吵,假装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威震天说:“我没有意见,那是你的钱。”

擎天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溜了出去,关上了门。             

探视时间安排在本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就像上次一样,楼上到顶层是探视的区域。              

但与上周不同的是,威震天期待着这次访问。他早早地踏进玻璃隔间里,声波已经在等他了。              

威震天拉出椅子,坐下,开始向他以前的三把手致意,对面的人朝他鞠躬。              

“你好,声波,”威震天向他打招呼。“我相信你最近很好。”              

声波点了一下头,继续沉默地坐着,看着地面,就好像他认为自己甚至不值得直视前主人一样。              

那样不行。威震天靠在椅背上,静谧的气氛继续延展,但他们有很多话要说。              

威震天说:“红蜘蛛上周暗示我,是你在我们战争的最后一场战斗中从背后电击了我。”声波明显地后退了。

“那就是我背对你的后果。不过,我不怪你,所以你至少抬起头来,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声波似乎迫使他自己放松下来,他慢慢地抬起头,以便威震天能看到他的反光屏幕。              

“好极了。”威震天说,点头表示赞赏。“沉湎于过去是没有用的,说说现在的事吧。”              

声波点点头,开始在屏幕上显示文件。他在空闲时间使自己变得有用,或者只是旧习惯很难改掉,但他提供的确实是非常有趣的信息。              

威震天不确定这些房间有没有人监管,但为了防止他们被监视,他避免说任何会让声波陷入麻烦的话。

“是的,最低工资很少。但我们会尽我们所能,不是吗?”他大声说。

根据声波的信息,有许多有趣的东西在出售,为让任何有闲钱的人去购买。根据声波的说法,人们非常渴望把他们的旧武器,囤积的战利品和他们现在无用的太空船的一部分变成现金,虽然出售一个离子炮或整架航天飞机是困难的,他们被分解成零碎的部件在市场上出售。             

 威震天笑了。“人们总会找到生存的方法,不是吗?”

声波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的头若有所思地倾斜着。然后他说:“威震天,我会等着你崛起。”              

很久以来,威震天第一次——他甚至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感觉到一丝好心情。              

“很高兴知道,声波,”他回答。“从竞技场一直到这里。这意味着很多事。”              

即使对一个没有面甲的人来说,他的话也很明显地打动了他。他的头和肩膀振作起来,生物灯更亮了。“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他问。              

威震天想了一会儿,迟疑着说:“不幸的是,你帮不了我多少忙。软禁将无限期地继续下去,就在今天,我面见了议会。一群怪人。我只认识蝙蝠精。好消息是,我将在三周后走出这座大楼,届时我们也许可以互相问候。” 

-

擎天柱天生做事就有条理,他会把所有的事列成清单。              

他的单子是关于这间公寓的。他列出了所有他认为他和威震天可能需要,以及他的积蓄所能负担的东西。他的预算非常有限,因为人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需要意外的支出,特别是在他们生活的不确定的情况下,但他也知道一些人在携带能量的同时由于能量不足而下线,仅仅是因为他们试图为以后节省能量。              

电脑配件是优先要考虑的。他知道他们需要更多的处理器和至少两个硬盘驱动器,也许还有一个新的扩展屏幕,以及可以处理数据条的端口。              

之后,他们可以考虑家具和其他家居用品。另外一对床单也不错,因为他们对清洁剂的请求还没有被批准(擎天柱觉得这很可笑:好像他们可以用洗衣机制造炸弹一样)。客厅里如果有一张小桌子更好,但这不是必须的。              
他还希望能悄悄买一些厨房工具,比如一把刀和一个更大的捣碎碗,那样他就能做铁锈棒,矿物脆片和能量块的香料了。他并没有向威震天提过这一点,威震天早在战争前就发表过演讲,他说角斗士不应该体会生活中的乐趣,甜食、装饰品和烈酒是多么愚蠢的奢侈品,它们让人们分心于真正重要的东西。              

擎天柱打开厨房里的橱柜,数着厨房里的能量块,想着那时他是多么的安静,只是敬畏地听着他卡隆朋友描述他的艰苦生活。如果是现在的他听那些演讲,他会尖刻地说:一个一有机会就喝高纯又看不起糖果的人是多么虚伪。记忆使他对自己微笑。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公开露面。擎天柱要从出去的机会中榨取每一点好处,他不会让威震天的闷闷不乐毁掉它:与他相比,威震天对于在公众视野中出现显然不那么高兴,擎天柱怀疑这与他们在一起有关。

离他们出发只有一个循环了。卫兵很快就会来把他们带到火车站附近南区的二手市场,威震天在过去的两个周期里一直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而擎天柱则拿着清单在公寓里走来走去,做着准备。据擎天柱所知,威震天所做的唯一准备就是冲个澡,在清洗间的镜子前额外花一些时间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任何可疑的凹痕或划痕,这会损害他作为一种不可战胜的自然力量的形象。擎天柱毫不在乎威震天有多消极,只要他能在电脑控制台上多装一个硬盘,他就可以继续工作,他反复对自己说这一点,就像在念咒语,以此保持他的耐心。              

购物。与威震天做这件事是多么荒谬,从坐在那里的那个卡隆人的眼神来看,这将比摧毁宇宙大帝更困难得多。              
卫兵们正是按照约定的时间来的,而交通工具仍是在同一辆没有窗户的车。这几乎和前往权利大厅一模一样,但等他们到达目的地,走出车外,人群的反应就没有那么戏剧化了。令人们宽慰的是,这两个人并没有停下来看他们,尽管有相当多的人确实盯着他们两人看。但绝大多数人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并没有过久地被分散注意力。大多数购物者们都不是不体面的人,不会让自己被抓到痴迷地盯着那两人看。              

“现在好多了。”威震天喃喃地说。他们凝视着他们到达的大市场。              

“我还以为你喜欢人们的关注,”擎天柱一边笑着,一边扫视着这个区域并在心中绘制地图。              

威震天小声回答,“在我做正事的时候除外。”              

“那好吧。你很走运,看起来我们基本能平静地渡过这一天。”擎天柱回答道,开始向最近的摊位走去。              
市场一片混乱,但管理得出奇的好。大广场上摆满了摊位、帐篷和桌子,地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待售物品,包括你能想象到的一切,能从太空船上剥下来的一切,房子的残骸,或是他们在长期逃亡中可能收集到的东西。卖家试图通过大声宣传商品、向路过的每一个人打手势来哄买家购买商品,卖家和购物者为价格争吵的声音令人难以置信。        

“我们要找什么?”向商铺走去时,威震天说。              

擎天柱投给了他一个抱怨的眼神。他说:“你在公寓时对购物清单完全不感兴趣。”              

威震天回答道:“但我现在对它的内容很感兴趣,因为我们已经在这里了。”              

擎天柱叹了口气,“那好吧。”他把数据板赛给威震天,威震天很快浏览着列表。              

“电脑硬盘?这些可能有用,但我们他渣的要一张小桌子做什么?”威震天嗤之以鼻,把清单还给了擎天柱。              
擎天柱有些生气。“我们不需要,但我觉得如果有会很好。”

“简直可笑。”威震天哼了一声,转过身来,欣赏着一张摆满了拆下来武器的桌子。站在桌子后面的人紧张地笑了笑,看到他们没有停下来时,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了这是我的钱,我可以随心所欲地花掉,我正打算这么做。”擎天柱嘟囔着。              

“我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批评,不要想太多。”威震天回到他身边,脸上带着笑意。              

擎天柱说,“我没有当真。”他的语气有点严厉,然后他压低声音补充:“我是想说,如果你想做出建议,你应该在我列单子的时候就那么做,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而不是在我已经写完清单之后。仅此而已。”              

威震天不情愿地说:“行吧。”

擎天柱突然振作了起来。“啊,有电脑!”              

他们在一张长桌子前停下来,桌子上几乎堆满了电脑零件。有电路,风扇,处理器,硬盘,数据棒,所有你能想象到的东西,零碎的和完整的,桌子后面照看商店的是个熟悉的人。              

“你好!”Infra高兴地向他们打招呼。“很高兴看到你被放到外面来换换口味!请允许我问一下,你过得怎么样?”              
“我也祝你好运。一切都很好,谢谢你的询问。”擎天柱微笑着回答,礼貌地点头。“零层和玻璃雨怎么样?”              
“哦,真高兴你还记得!”Infra回答道。“我们三人正式成了火伴了!已经有四个月的时间了。我们还没有住到一起,因为很难找到一套三口之家的公寓,但我们已经排好队了。”              

“恭喜你,”擎天柱笑着说。看来这一天之内至少有一些好消息。              

Infra的目光转向了威震天,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存在感太沉重,太吓人,无法被忽视。而威震天的骄傲也不容许他感到尴尬。              

“今天我能帮你什么忙吗?“Infra接着说,把对话引向更实际的方向。

“啊,是的,我希望在我们的旧电脑上挂上一些扩展硬件,”擎天柱说,他迅速扫视着陈列的商品。“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再多买两个硬盘,或者一个屏幕。”              

“那你真走运,我这里恰好有。”Infra说,弯下腰去拿桌子下面的东西。“你看,我不仅卖自己多余的破玩意,还充当其他人二手物品的中间人!你不相信有多少船和航天飞机被拆掉,人们把它们搬回家里后,它们就变成了分散的小零件……”              

Infra拿出一个大金属盒子,使劲把它抬到桌子上。他拍了拍它的侧面,显然很自豪。“看一看吧,尊敬的领袖!”

擎天柱探身向前看了一眼,火种立刻喜悦地跳动起来。盒子里的商品真的值得藏起来。计算机单元丢失了一些外壳,但是擎天柱可以识别出一个处理单元,那绝对是真的,尽管可能欠缺一些临时升级。              

“你确实有一些好东西,”擎天柱说,非常高兴,对Infra微笑着。              

“真正的铁堡技术,从数据处理中心获得,在战争期间用作战舰的额外驱动器。它们依旧处于最佳状态,有着新的备件和升级的冷却系统,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某些聪明的霸天虎工程师。当然,驱动器被格式化了,我不能卖给你一个操作系统,但我总觉得,这对你来说不成问题。”Infra说着,轻敲着匣子里的机器,给了擎天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多少钱?”擎天柱马上问。              

“嗯……这是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很难买到……但现在市场上对设备的需求也不是很大。加上你是我们的领袖,加上我曾经是一个汽车人,加上我私下认识你……我想我可以给你一个很好的折扣。”Infra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从他的子空间里拿起一个计算器,输入了一个数字。              

擎天柱配合地俯下身,以便能更好地看到屏幕上的数字,正假装漠不关心的威震天也斜视了一眼。              

擎天柱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你确定你愿意以这个价格卖给我吗?”              

“当然,”Infra说,然后迅速地看了一眼护送这对伴侣的卫兵,他们正站距离较远的地方。他压低了声音,补充道:“如果有人要好好利用这些东西,那就是你,擎天柱。随便议会说什么,他们无法抹消普神的旨意,或者是汽车人的事业。”              

擎天柱盯着Infra,突然非常警觉,但也感到一种确定。他终究没有被遗忘,这个想法仍然存在于跟随他的人中。             
 Infra站起身来,笑了笑,这是他展现出最好的服务微笑。“那么,我想你会用信用卡支付?就这些还是再要些别的?”

擎天柱最后买了一把数据条和一个原本就在清单上的显示屏,这是一个很好的显示屏,因为在Infra提供了一笔慷慨的交易后,他能够负担得起。最后所有的东西都放在盒子里,然后密封起来。结果他们买了一大堆东西,这时威震天似乎想说什么,他插手了。              

“别介意,”他对擎天柱说着,拿起装有屏幕、电线和电缆的盒子,把它们推给他们的警卫。“让自己变得有用一些,”他说着,警卫还没来得及反抗,就不得不把这个贵重的黑匣子抬起来,用肩膀扛着珍贵的电脑部件。              
“那我们走吧?”威震天用一种嘲弄的礼貌语气问擎天柱,然后转向Infra。“我们还得找一张又小又矮的桌子。”              
擎天柱几乎微笑了。              

他们继续在人群中穿行,穿过狭窄的桌子和帐篷迷宫。他们的警卫被塞到手上的货物压得喘不过气,慢慢地被拖在后面,几乎跟不上了。擎天柱和威震天暗自都很满意。

外围区域的摊位大多是大型的。车厢和用路障围起来的区域逐一出现,家具和其他大型物品的销售区也集中在那里。把外围较为宽松的区域和拥挤的市场中心分开的是一个高大的金属结构,上面有一个时钟屏幕,其他地方则堆满了广告。              

下面有两个人在等他们。              

擎天柱和威震天比一般的人都要高,所以他们很容易被发现,阿尔茜和隔板冲过去迎接他们,都挤在擎天柱身边,擎天柱微笑着接受了他们热情的问候。              

“擎天柱!在外面见到你太高兴了!你好吗?“阿尔茜以非凡的热情迎接他,隔板伸手摇着他的手,一派喜悦。              
“我很好,谢谢你的询问,谢谢你们来这里。”擎天柱回答着,融入了他们的热烈情绪中。              

“我们当然会来了!”隔板对他说,阿尔茜也插进来:“这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可以帮助您。”              

当汽车人互相寒暄时,所有的人都选择无视在场的霸天虎,威震天站在一旁,用谨慎的眼神扫视人群。似乎没有人想公开挑战他,路过的人都很平静。他们融入了人群。              

“你家里有什么东西吗?”走过最前方的几个卖家和他们装着各种家具的运输车时,隔板问他。              

“有必需品。那不是牢房,也不是旅馆。”擎天柱用外交辞令般的语气回答。“我们正在寻找一些实用的家具,包括碟子和灯。我们已经买到了电脑部件。”              

“我们”的使用让阿尔茜和隔板第一次看向威震天,他默默地在擎天柱身边走着,仍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是一个很难被忽视的人,拜他的体型和他每走一步时沉重的脚步声所赐。但他似乎并不想挑起一场战斗。但老实说,气氛不太舒服。              

擎天柱似乎感觉到了这种逐渐发酵的尴尬,于是问:“大黄蜂和烟幕怎么样了?”

阿尔茜振作起来。“他们正在努力,自从我们上次见面以来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们都在问你的事,我真的希望他们能去上学什么的。他们两个都很无聊,虽然只有烟幕表达出来了。”              

“我明白了,”擎天柱皱着眉头说。“我希望当尘埃落定时,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真正去上学。”              
威震天哼了一声,但没有人产生反应,而是选择继续忽略他的存在。他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因此瞬间加剧的紧张气氛再次平息。              

“那你呢,隔板?你和千斤顶怎么样了?”擎天柱问。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最近不怎么说话,也不喜欢这份工作了。”尽管他脸上挂着勇敢的微笑,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流露着真实的情绪。

威震天忽然打断了他们的话,“那是你要的桌子。”他只对擎天柱说了一句,然后用胳膊肘戳了戳擎天柱。             
他们停下来,擎天柱抚摸着他的手臂,隔板和阿尔茜转过身来。他们已经路过了无数卖家,最终至少有一个能引起威震天注意的。那里被一辆大型车辆占据,车厢内的物品被摊开,按功能分类,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这里什么都有,”隔板边走边说。他说得没错。有椅子,桌子,抽屉,桌子,沙发和储藏箱。里面有衬垫、水壶、杯子、勺子、刀子、装饰性电镀片等等。              

两个语调圆滑的,黑色、紫色和黄色的搜寻者看起来是卖家,其中一个勇敢地大步走向潜在的客户。              
“欢迎,尊敬的领袖伴侣。”他平稳地打招呼,尽管这句话让这群构成奇怪的四人同时退了一步。“我能帮你们吗?你们在找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是的。至少,那张桌子,”威震天指着拦住他们的那件家具。这是一张低矮的客厅桌子,有着金属腿,黑色的桌面,上面覆盖着透明的玻璃,擎天柱不得不承认这张桌子对于它的预期用途来说是完美的,即使他怀疑威震天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你一定要指手画脚,不是吗?”擎天柱对威震天说,威震天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半途而废。”他反驳道。        

“你确实不,但这不一定是件好事。”擎天柱的声音清晰而固执。              

威震天对搜寻者说:“就这样吧。”尽管站在店铺里那对臭名昭著的敌人之间争论不断,那位搜寻者还是勇敢地微笑着。威震天继续说,“我们尊敬的领袖想要一张客厅的桌子,他应该得到一张。”              

“没问题。”搜寻者说着,假装没听到话语中的挑衅。“我能提供点别的吗?”              

“是的,拜托了。”擎天柱插嘴,走上前,示意阿尔茜和隔板靠得更近。“请从现在起不要理他。我们还想要一些厨房用具,几把餐桌椅,如果有枕头的话,也许还需要枕头?我的朋友会帮我们搬的。”

另一个搜寻者站出来帮助他的同伴,他们开始展示和打包所要求的物品。威震天没有继续参与购物,而是留在了人行道上,擎天柱承认他更喜欢这样。当他和两个朋友一起做一些像买家居用品这样平淡的事时,他几乎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最后他得到了两张椅子、三个枕头和一个装着杯子、盘子和玻璃杯的盒子,还有两张大床床单。              

当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准备出发时,擎天柱把他们带回到威震天那里,威震天在三个汽车人完成交易的过程中得到了陪伴:警卫们发现并找到了他们,他们精疲力尽,扛着所有敏感的计算机硬件,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找到了威震天。              
声波还是一如既往的隐蔽和谨慎,很可能没有让人群中任何一个陌生人的视线捕捉到他,但领袖团队对他非常熟悉,知道这位前三把手的出现绝对值得关注。              

当他们回到突然出现的同伴身边时,阿尔茜和隔板对声波皱起了眉头,但擎天柱把他质疑的目光集中在威震天身上。              
威震天平静地解释说:“声波出现了,并慷慨地打算帮助我们搬运东西。”              

擎天柱对此持保留态度,但卫兵们很高兴地把其中一个重箱子和一个小箱子连同数据条交给了声波,擎天柱决定把他的抗议和疑惑藏在心里,阿尔茜和隔板也效仿了他的做法。              

他们一路走回擎天柱和威震天居住的塔楼。阿尔茜、隔板和擎天柱一直漫不经心地聊着天,威震天和声波靠的很近,没有说话,卫兵们尾随着他们,一边恭敬地保持着距离,一边加快脚步跟上他们的节奏。虽然这很有趣,但几个额外的伙伴只能陪他们走到大厅里。              

他们把所有的家具和箱子装进一部货物电梯,在那之后,拖长的道别声接踵而至。阿尔茜和隔板都不愿意离开,如同擎天柱不愿意让他们离开一样,最后为了结束这场告别,警卫不得不轻轻地把他们拉出门外,擎天柱和威震天朝电梯走去。声波只是把他的手向威震天举起来,然后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电梯的门刚关上,威震天就开始评论道:“你的下属又小又脆弱,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让他们帮你搬东西。”

擎天柱没有做任何努力来抑制他发出的沉重叹息。他真的很享受外出的时光和朋友们的陪伴,尽管陪伴者中增加了一些不必要的额外人员,但显然现在这些已经结束了。              

“我请求帮助是因为我需要帮助。这并不罕见。”他回答说。              

“但我很惊讶你的小宠物医官没有出现。”              

“救护车?”擎天柱说。说他老朋友的名字使他心痛。“我不想这样见到他。”              

威震天用质问的口气说:“所以你更愿意在楼上的牢房里见他。”

“那是另一回事,”擎天柱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我不想在公众面前引起一场闹剧。想让他见到你显然是一个对我来说错误的判断。”              

威震天后仰着身体大笑起来,“你的小宠物可真恨我!”              

擎天柱说:“是的。他不是唯一一个,但他可能是唯一一个敢于和你争论的人。”              

“那你是在保护他?”              

擎天柱抬起眼睛看着电梯里更高的人,“实际上,更像是在保护你。”              

电梯到了他们的楼层,他们开始把货物先拖到走廊,然后再从电梯口拖到公寓。威震天首先忙碌起来,他立刻拿起尽可能多的沉重的箱子和家具,把它们搬进去。擎天柱看着他毫不客气地展示着自己的力量,拿起装着餐具的盒子跟在后面,放在厨房里,按用途和大小整理好,然后开始在水槽里洗盘子。              

不久后,威震天把所有的家具都放好了,再也没有理由搬动重物,过了一会儿,他也出现在厨房里。擎天柱使他在门口独自徘徊,沉默的气氛变得尴尬,威震天无聊地看着他的背。              

当擎天柱洗完盘子转身时,威震天还在那里。              

“你想要什么吗?”擎天柱问。              

“把电脑连接起来。”威震天回答说:“你对这些设备熟悉,你应该快点去。”

他的声音像在下命令。但碰巧擎天柱已经计划好了下一步,让电脑进入最佳状态对他们俩来说都是至关紧要的,所以他一声不吭地大步走向书房,威震天紧跟其后。             

 擎天柱小心翼翼他从盒子里拿出新配件,放在已经连接好的电脑旁边。他整理了电缆和电线,比较了接口,并预估设备在基本校准后能和原有的设备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他开始把新的部件和旧的部件连接起来。多亏了他们小小的购物之旅,他可以把屏幕连接在电脑上,而硬盘和中央控制单元则留在地板上。

威震天一直注视着他,几百万年中的第一次,他满足于让他在平静中工作,而不提出任何批评或自己的意见。擎天柱发现这么做更好,凭借他丰富的经验,控制台的扩展设备很快就准备好了,他可以启动系统了。              

“请等一下,我还需要校准软件。”擎天柱说,他打开了设置,并开始工作。当他准备好后,他重新启动了整个系统,在安装了更新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像擎天柱所回忆的那样顺利而高效地上线了。

“好了,”他十分满意地说,“全都完成了,除了一件小事。”“什么?”威震天问。              

擎天柱转过身来看着他。“那是阿尔茜来找我的真正原因。”他把手伸进他的子空间,拿出一个数据条。“我让她给我带了几个值得信赖的小程序,让我们的电脑变得真正安全和私密。”              

威震天抬起了他的视线。“你不是已经格式化驱动器了吗?”              

“是的,但网络连接是有风险的,毫无疑问有人在监管。在我安装完这些之后,我们的行动就完全隐形了,所有间谍软件都将变得毫无用处。”              

“这是个好消息,”威震天承认,然后拿起装有数据棒的盒子。“我必须说,你使用这些不诚实的小手段让我有点惊讶。碰巧,我的三把手也给我带了点东西。”              

他拿起其中一根数据棒,在手中旋转。“把你的程序安装好,领袖,这样我们就可以看看我们敌人的资料了。”              
擎天柱被激起了兴趣,他回到电脑前,把阿尔茜提供的驱动器推进一个接口,开始下载它的内容。安装完成后,威震天把数据棒交给他,擎天柱把它插进另一个接口。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整齐的文件列表,所有文件都有密码保护,并按字母顺序排列。              

“密码是什么?”擎天柱的手指在键盘上盘旋着,问道。

“VICTORY(胜利)。”威震天回答。              

擎天柱没有发表评论,只是输入了密码,打开了第一个文件。他转过身来看着威震天,威震天给了他一个满意的微笑。              

“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叫来声波。”他说。              

“看来是这样,”擎天柱承认。他信服了威震天和他的间谍,眼前的确是一些有趣和有用的信息。              

在他们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精心收集的每个议会成员的信息,很可能是声波在一周内提取的所有信息。他们俩都向前探身,开始阅读。

蝙蝠精的档案几乎没有新的信息。他们已经知道他是旧的高级委员会中唯一幸存的成员和中立者。他们不需要声波来告诉他们,蝙蝠精是保守派,是功能主义的捍卫者,但令他们感到惊讶的是,他也是唯一一个不是由红星公民投票选出,而是由其他在职议员投票授予荣誉席位的人。             

弧火也是一个中立的女性,擎天柱失望地发现她的许多演讲都是小心翼翼而平淡的,并且拒绝站在任何政治立场上。她作为主席的地位似乎是建立在她在一切问题上的中立立场上的,她的外交努力既中庸又徒劳。

艾克奈德是一个有趣的人。她是唯一一个曾经是霸天虎的议员,她的档案显示她参与了他们的判决,因为她是三名法官要求的四名协助者之一,也是唯一一名反对处决他们的人。她原籍卡隆,战前是普神的忠实信奉者,主要从事慈善和社会工作。她似乎是议会中最激进的人,她的选民大多是霸天虎们。              
              
星光是另一个有趣的角色。她在战争期间并没有站在任何一方,但在战争初期的大部分恒星周期里,她都在为和平而抗议,并充当双方士兵的医疗人员。尽管她有着严格的中立立场和相对保守的政治观点,但她直言不讳地反对功能主义,并且似乎最同意艾克奈德,因为他们有着强烈的宗教联系,尽管艾克奈德是普神教徒,而星光投身于赛天骄不太受欢迎的泛神论精神哲学的发展。              

诺瓦曾是一名汽车人,在战争期间曾在数量不多的空军服役,有行政法律背景。他的档案里没有其他东西,这表明要么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要么有更多的信息,但被仔细隐藏了起来。              

阿瓦隆是个中立者,尽管在红蜘蛛开始和霸天虎建立联系后,她曾短暂地在青丘空军服役。阿瓦隆在青丘成为霸天虎控制的城市之前就已经离开,在赛天骄的中立寺庙避难,并在登上红星之前在那里当过医生。              

“好吧,这很有趣。”读完所有内容后,擎天柱说。              

“确实如此。看起来除了艾克奈德以外,所有的议员都是我的敌人,”威震天同意。        

擎天柱抑制住叹息。“我认为你不应该这么快下结论。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中立的。”              

“我可不指望。中立对你来说可能听起来很好,很平和,但你忽略了一点,那些人不在任何一边,他们理论上反对我们双方。根据我的经验,中立者只有三种人:保守派压迫者,懦夫,和无差别讨厌战争中所有人的人。这意味着中立派成员可能同时憎恨我们两人。”              

擎天柱把争论的欲望抛在脑后,他不得不承认这有一些道理。“这也许是真的,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应该被单独审视。他们是通过公平投票选出的,已经被人民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继续说:“蝙蝠精留在这里完全是得益于人民对传统的尊重。这意味着他的地位没有其他人那么牢固。把他从位置上弄下来会比我当初想象的容易的多。”              

威震天的不屑变成了一种真诚的惊讶,他似乎真的吓了一跳,“和平主义者擎天柱,你正在说要拆解我们的合法政府的话?”

擎天柱转动他的眼睛。“你忘了战争爆发前我和你一起抗议过吗?我可能不想杀任何人,但我非常想废除旧制度,把每一个支持种姓的功能主义者和保守派政治家逐出最高议会和所有合法权力职位。”              

威震天的惊讶变成了得意和有些挑衅的微笑。“擎天柱,你是个激进分子。”              

擎天柱抿着嘴唇,狡黠地笑着,下巴向他扬起来。“我一直都是,真不敢相信你忘了这一点。”              

威震天像是被呛住了,接着笑出了声音。这让擎天柱感到一阵强烈的怀旧之情,他再次朝他微笑。              

“好吧,好吧,事实证明我们对彼此真的有些用处。”威震天用一种柔和、阴沉的声音说。              

擎天柱跃动着的火种提醒他应该保持目光向前,而不是沉浸在挥之不去的过去的记忆里,他转身回到电脑屏幕前。“我们的网络连接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但我会在我们的系统上安插一个监视工具,并经常更新它。不过,我们都应该保持谨慎,不要把隐私视为理所当然。”              

威震天说:“你不用再提醒我了。”擎天柱仍然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笑意。“你第一次对我说话,就是提醒我小心监视我的眼睛和暗中的耳朵。我不会两次犯同样的错误。”              

擎天柱咽了一口电解液。他感到记忆中有一股热浪穿过他的系统,但随后他又坚定地提醒自己那之后发生的一切,现在发生的一切,他的责任,和他所服务的人民。“那你就明白这之中的利害关系了。我们继续收集情报吧,计划下一步行动。”他说着,松了口气,显得那么冷静和专业。              

“你总是这么客观。”威震天说着,他的笑意消失了。“但即使是你也不能低估我们在对付共同敌人时表现出来的效率,看来合作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蝙蝠精毕竟是个顽强的小害虫。”

“是的,他是的。但我们都希望看到他下台,带走最后一点功能主义的残渣。”擎天柱说了又停了下来,仔细斟酌下一句话,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说这些话的后果是什么。“宣判之前,在监狱里,你为我挺身而出。当时我们是战俘,他到我们的牢房里幸灾乐祸。你还记得吗?”              

威震天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像个影子似的压迫感十足地站在那里,擎天柱不敢回头看他的面甲。              

“我记得。”威震天最后说。              

“我们之间怎么了?”擎天柱没有来得及阻止自己,他脱口而出。

“你背叛了我。”威震天咕哝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擎天柱叹了口气,关掉了电脑,当关机中的电脑还在嗡嗡作响时,他迅速地站起来跟上威震天。有些东西就像你前进路上的墙,没有任何方法可以绕过,有时人们不得不试图爬过去。              

“威震天,请不要这样。让我们再讨论一次。”擎天柱走出书房,凝视着另一个人的方向,向他喊道。              

“有什么好谈的?”威震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们之间已经有了足够多的事迹,战斗和尸体,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擎天柱跟着那声音走过去,发现威震天靠在窗框上。他正怒视擎天柱。              

擎天柱坚持说:“我知道这些不能被改变,但这不意味着它们不该被讨论清楚。”              

“何必呢?做了什么就做了,不管你多想美化自己的事迹,那是没用的。”威震天说,“仅仅因为我们被关在一起,这场荒谬的闹剧的并不意味着我会想改过自新,找到你认为的光明,并忽然去赞美普神。”

他压抑着怒气,眼神中闪过警告。              

“我不是那个意思。”擎天柱说。他在威震天发怒的同时变得沮丧,这种沮丧揭开了他想要忘却的旧的伤疤。他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描述,也不知道如何让威震天理解他的话,并理解他。“我们又回到了一切开始之前。没有战争,没有派系,没有人需要去执行任务。只有你和我。”              

威震天很安静,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擎天柱。然后他嗤笑一声,转身向窗外望去。“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领袖,这种状态不会长久的。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擎天柱皱了皱眉。“然后呢?你想再次掀起战争?”              

“你很快就会看到的。现在麻烦你,带上你那套正义的说辞,从这里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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