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电锯怪人

长期沉迷mop 威震天/擎天柱 左右固定 产出杂七杂八图文翻译剪辑都有 目前wfh讲道理很忙但是一直在摸鱼 产出图个开心别较真 不要在我面前骂我船 互相尊重 感恩

【MOP】授翻/Uninstall/Chapter21 无法抗拒

#Summary:领袖伴侣一起挂祈愿铃铛,一直想看类似的剧情,终于圆梦了


轮到隔板去拜访擎天柱时,他感到难以置信的紧张。他已经有无数的事放在心上,为别人和自己担心,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收拾烂摊子;在所有事情之上,他又得到了和擎天柱独处一个小时的机会,这是他在审判之后第一次与擎天柱面对面交谈。              

在地球上的时候,救护车坚持说他是所有人中最了解擎天柱的,隔板不以为然。但现在他开始明白医生的意思了:他发现自己并不真正了解擎天柱这个人,确切地说,他无法想象擎天柱像其他赛博坦人一样拥有正常的家庭生活,也不能想与他谈论除了战斗计划或应急措施之外的事。              

他焦虑不安,但当他看到霸天虎医官从保安处经过时,他个人的担心就被暂时忘记了。他很惊讶他们被视为同一级别的。他故意在后面逗留了一会儿,以免与击倒在电梯里相遇。              
过了一会儿,他笨拙地走过安检通道,紧张感在电梯上升时有增无减。看到Downshift等着他,不安的感觉减轻了一点,他低头对那个社会工作者笑了笑,表情感激得有些夸张。              

“嗨,你怎么样?”他向Downshift打招呼,对方对他微笑回应。              

“好极了,谢谢你。我刚刚向击倒说明了情况,你也可以和我私下聊聊。我想你的朋友已经告诉过你一些这里的安排,但我也会告诉你同样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你有一个小时来讨论你们的事,里面有麦克风系统,谈话内容将不会被记录,但请不要触摸玻璃或试图传送任何东西,好吗?”              

“是的,呃,阿尔茜已经告诉我了。”隔板说着,手挠着他的头雕背面。“但我想知道……关于我昨天发的消息,有什么结果吗?”              

Downshift的微笑有点模糊,逐渐让位于更严肃的表情。他轻敲着数据板。“是的,我一直在检查文件,并询问了一下。我想从昨天起,千斤顶就没回来过,也没联系过你吧?”              

“不,他没有,”隔板承认。忧虑和焦虑涌上他的燃料缸,使他不安地跺着脚。他昨晚几乎没有睡觉,他担心现在的状态会给擎天柱留下不好的印象。“我真的很担心他。千斤顶什么都没说就消失了。他知道我会担心的!”

Downshift点头表示理解,但有点尴尬。             

当他跨过门走进房间时,擎天柱已经在玻璃隔间里等着他了。隔板觉得这种安排荒谬而缺乏尊重,似乎议会认为擎天柱会逃跑或伤害他人,便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罪犯来对待。              

擎天柱在微笑,但随着隔板越来越近,他的笑容有些动摇。“隔板,见到你真高兴。”擎天柱向他打招呼,但很快接着说:“出什么事了吗?”              

隔板重重地坐在为来访者准备的椅子上,叹了口气。“发生了一些事,长官,千斤顶最近不太好。”              
“没必要再这样称呼我了,这不是正式场合,我已经被剥夺了头衔。从现在起,叫我擎天柱吧。千斤顶怎么了?”擎天柱问,显然很担心。              

隔板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也不知道该说多少。他看了擎天柱一会儿,才注意到擎天柱看上去是多么的疲惫,好像他睡觉的时间比隔板更短,而且在这之上,他浑身投射出一种精疲力尽的退伍老兵的光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明显。也许是因为战斗终于停止了,没有下一场值得期待的战斗,也许是擎天柱履行完了职责,终结了一切,他身上的某些东西与以往完全不同了。              

“他……他已经有几个太阳日没上班了,”隔板把一整周的缺勤和对Downshift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他也不跟我说话。”

“我明白了,”擎天柱声音低沉,若有所思。“我没有机会很好地了解千斤顶,他似乎不是个善于改变的人,更喜欢独自解决问题。他对你敞开心扉了吗?”              

“不,他没有,”隔板摇着头说。“自从我们被判刑后,他真的很累,也很少说话。”              

擎天柱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我既没有见到他,也没有机会和他说话,帮不上什么忙。但我猜测他遇到了一些事,心境低落。”              

“啊啊,老千可不会。他从不放弃任何事。”隔板争辩道。              

“但这不能说明一个人的性格,隔板。”擎天柱温和地纠正他,“但不管怎样,千斤顶现在需要一个朋友。我建议你见到他时尽量让他敞开心扉。你要让他知道,他对你和我们大家意味着什么。”              

“我会的,”隔板咕哝道。在他们分开的几个世纪中,他对千斤顶的想念从没有这样强烈过,但他暂时把这一点放在一边,打算谈谈他个人的忧虑之外的事。“但是你怎么样,擎天柱?阿尔茜和通天晓说你没事,但你到底怎么样?他该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吧?”              

擎天柱振作起来。“威震天?不,我已经控制住了他的暴力倾向,别担心。我们只是有时会争论。”              
隔板咯咯地笑了。“铁桶头似乎不是会与人沟通的类型!你那里有杯子之类的东西吗?”              

擎天柱哼笑了一声,低头看了看他的膝盖。“实际上,他很善于说话,有时会说个不停。他是一个非常敏锐和犀利的人,他只是……不太了解自己。我希望我能让他明白,但是……只能说,威震天仍旧是威震天。”              

擎天柱的声音里有一种奇怪的音调,他的微笑显得忧郁而真诚。隔板总是善于理解他人的情感,但擎天柱是一个过于内敛的人,他总是很小心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使他人难以读懂。              

“哦。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么多疯狂的人跟着他。你们都说些什么?”隔板问。              

擎天柱耸耸肩。“现在主要是关于我们如何影响议会,让他们解除软禁。还有,关于过去的一些事。但他是个很难交谈的人。我羡慕你有一个像千斤顶这样的朋友。”              

在同一句话中听到千斤顶和威震天的名字,并把他们相互比较,这令隔板心中感到轻微的刺痛。但他藏起了这些情绪。“听起来你做一件毫无希望的事,擎天柱。”              

“所以我感到害怕。”擎天柱叹了口气。他所流露出的感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强烈了,隔板忽然读懂了:那是渴望。              

“嘿,如果有人能与他交心,那一定是你。威震天不像其他汽车人那样尊重你,但他至少会听你说的话,即使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跟着你穿过了整个银河系,火种源在上!”隔板说着,突然意识到他正在安慰擎天柱。他的下一个想法是,也许是时候有人去担心擎天柱了,而不是擎天柱去担心别人。

“谢谢你,隔板。”擎天柱笑着说。“你真是个很善良的人。”              

“照顾好你自己,擎天柱。我会照顾千斤顶的,阿尔茜会照顾两个孩子。”隔板一边对自己发誓,他会找到千斤顶,把他带回家。

              

-              


“我必须说,我的大人,坐牢不适合你,”击倒在威震天的玻璃牢房前,把自己扔进椅子里时,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
              
威震天反驳道:“医生,你看起来也不像一个在最低工资线上挣扎的人。”

他没有像对待红蜘蛛那样高高在上,而是以带着距离的职业口吻和略带轻蔑的眼光对待他的前任军官。              
击倒笑了。“我总能找到自己的出路。我正在好好利用我的才华和训练有素的双手,”击倒说着,不难推断他现在在做什么。              

“考虑到社会结构的现状,这可能只是公众的恩惠。”威震天说,“各行各业都需要霸天虎。”              

击倒耸耸肩,撅起嘴唇。“我不知道,威震天大人。老实说,我在报应号上过的是毫无规则,只知道找乐子的生活。现在我要付房租,还要向人求爱,实在是生活所迫。”他懒洋洋地说着,把一条腿举过膝盖,在椅子上放松下来。              
“理解。但有件事你要知道,你在我的指挥下混得下去,仅仅因为你是报应号上唯一的医生。”威震天交叉着双臂说。            

“我当然知道,我总是非常清楚我的职业给我带来的所有好处。”击倒过分自信地向他保证,但当他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在慵懒的微笑中支支吾吾。“但现在看来,这对我的前途并没有什么帮助。”

威震天哼了一声。“如果是注定的事,你总会知道的。”              

击倒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一秒之后又恢复了笑容。“‘如果是注定的事’?”他重复道,“哎呀,我没想到你会说出这么浪漫的话,威震天大人。诚实地说,我简直不能相信你有这种倾向。”              

威震天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评论所困扰,也没有反思自己的言论。“你可以为你想要的一切工作和奋斗,但有些事情是无法控制的。这意味着在这种情况下,你必须公开地去追求目标,不管风险有多大,因为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你只能怪你自己。如果是在角斗场上,犹豫意味着你的头会在一秒之内被削下来。”              

“这听起来更像是角斗士的格言,而不是‘命中注定’之类的胡话,”击倒一边说,一边向威震天竖起手指。

“只是不同的说法而已。别想教我使用措辞。我以前和一个图书管理员是朋友,他可以花一天的时间和你咬文嚼字。不要企图和我谈这些。”威震天回答。

“我不是想和你争辩。”击倒者辩解道。他觉得威震天可能在说战前的擎天柱,但他不想问这个问题——老实说,他对过去的事没那么感兴趣了。真正重要的是还未发生的事。              

威震天不置可否。有一刻的沉默,空气变得难以忍受的沉重。击倒所有的豪言壮语和信心都要归功于把他们分开的玻璃。不管用这种方式和威震天交谈有多自由,一堵简单的玻璃墙并没有给威震天的威吓和力量带来多大的打击,即使它能让他免受直接的身体伤害。              

“所以,婚姻生活待你如何?”击倒问着,将话题航行到不同的水域。威震天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击倒耸耸肩。“我只是觉得应该问问。只是客气,你明白吧?尽管这么问真的,真的很奇怪。”              

威震天盯着他看了他一会儿。那眼神很熟悉:他在权衡自己的选择和策略时,通常会露出那种冷酷、算计的眼神,可能在考虑如何惩罚不称职的下属或敌人,而击倒则尽量礼貌地微笑,以改变对他不利的气氛。              

威震天把椅子拉出来,坐下。他的脊椎仍然绷得笔直,他坐在那简陋的座位上,就像坐在他那强大战舰舰桥上的指挥椅上——然后叹了口气。“这种感觉很怪。如果说在这个宇宙中,有一件事比擎天柱更让我鄙视,那就是议会和他们所代表的一切,而现在他们把我困在了这里。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              

“老实说,我不能。”击倒小心翼翼地回答。“但是,继续说实话,我也无法想象任何一种镣铐,无论是字面上的还是比喻上的,能让你久久地退缩。”

威震天哼了一声,没有完全掩饰他对这番评论有多满意。击倒内心松了一口气。              

威震天突然说:“领袖想和我说话。”             

击倒希望他继续,但他没有。“我相信,领袖毕竟是一个外交官。他想说什么?”              

威震天失望地哼了一声,但不是针对击倒,而是关于他所处的情况和在公寓里等待他的事。“我甚至不确定。他可能想与我辩论道德法律之类的事。还有一些个人感受。甚至有时候大喊大叫。”              

击倒靠在座位上。打听八卦是他无法抗拒的恶习之一。“我真无法想象擎天柱会大喊大叫。他似乎更像那种沉思的理性到底的类型,对什么事都有所保留。”              

“不,他会喊叫,而且总是实话实说。或者说他对我大喊大叫。”威震天说着,仿佛成为领袖无法抑制的怒火的发泄对象是一件令他愉悦的事。              

“有意思……那么你呢?我很惊讶,你还没有杀掉他。”

威震天向他露出厌恶的表情。“最初到达这里时他为自己找了一个挡箭牌。毕竟,我不能谋杀我自己的配偶。我不能被新闻报道成配偶谋杀者。”他不情愿地解释说。              

击倒耸耸肩。“没有真正的火种纽带,誓言就没有意义。你们两个所拥有的只是一层薄薄的政治宣传的面纱。”              
“是的,但总有人会添油加醋。”              

“但我保证你还有许多其他事情会被记住。再说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的评价?”              

威震天没有反驳,只是低头盯着击倒,光学镜恢复了其尖锐和恶毒的光芒。击倒开始感觉到危险的凉意,他担心自己在这一话题上已经深入禁区。他重置了发声器,把争论的语调换成了医生的职业语调。              

“你要知道,”他谨慎地建议说,“谈话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威震天的目光越来越暗,他皱着眉,瞳孔开始收缩。击倒舔了舔嘴唇。              

“威震天大人,如果有一个人你可以相信他会做正确、明智和体贴的事……想想看,你已经和他住在一起了。你应该利用这个优势。”他试图不站在领袖的一边进行推理。              

威震天依旧皱着眉,再次交叉双臂,朝天花板的某个地方望去。“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擎天柱和战争时完全不同了。我知道他的战术,他的作战计划,他的格斗风格和弱点,但我并不真正了解他。” 

“嗯……我很抱歉这么直率,威震天大人。但没有人和战争时一样。”击倒说。引起这番话的念头就像燃料缸底部的光滑、冰冷的东西,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这让他感到恶心,他说了更多话来动摇这种感觉:“我崇拜的人在战争开始时是完全不同的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真正了解他们的朋友,我认为人们甚至不再了解自己了。”

威震天把面板移向一边,但他确实在听。他眯起眼睛,用手指慢慢地敲打膝盖上的盔甲。              

“你想要表达什么,医生?”              

击倒叹了口气。“我的观点是,到了现在,能够了解一个人已经是一种奢侈。放弃使用这些信息就是在侮辱这个星球上的每一个幸存者,和那些仍然迷失在太空中的人。”              

击倒从未觉得他的价值被如此仔细地衡量过。

威震天最后说:“你的意见我明白了。”      

 

-


擎天柱和威震天在同一时间探望归来,并在他们公寓外的走廊相遇。他们动作尴尬地相互绕开,擎天柱打开前门,他们几乎是逃进了自己的私人领地,在彼此之间留出空间。              

威震天立刻大步走到厨房的冷藏柜前,拿出一瓶新的冷却液,低声咒骂着他们的供应品里竟没有高纯。这些一对一探视会议是奇怪的经历,没有任何阶级屏障或军衔给他们一个可以遵循的脚本,也没有军事问题讨论。红蜘蛛至少表现出了他一贯的计谋和机警,但击倒只是随意地聊天。              

威震天从来没有停下来和他讨论无意义的日常琐事,也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浪漫的建议。这个新领域的无用性显现出令人厌恶的无聊。              

在所有活着的人中,威震天唯一能当作朋友看待的是声波,他们在战争前有过军事指令之外的互动,那时他们还在卡隆生活和工作。声波一直都很忠诚,乐于助人,威震天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但即使是他们,也从来没有真正亲密过,因为他们仍然是角斗士。威震天几乎从未拥有他确信不必在未来互相残杀的朋友。              

奥利安是其中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考虑到他们相遇后几百万年里发生的事,这是多么讽刺。              

擎天柱恰好也走进了厨房,他手中拿着数据板,看起来有坏消息要说。              

“不管是什么事,快点说出来。” 威震天在他张口之前不耐烦地催促。            

擎天柱重置了他的发声器。“我查看了邮件,看起来我们今天有工作。”

“什么?”威震天说着,把瓶子砰地一声摔放在柜台上。

擎天柱忽略了他的手势,把信息显示在数据板上。“是的。Downshift来信,我们今天要正式露面,庆祝和平纪念日。这是一项来自红星的传统,一年之前重载和风暴在这一天联姻,所以今天也是她们的缔结纪念日。”              

威震天从擎天柱手中抢走了数据板,浏览了一下信息,找到了核心要点。他读得越多,就越生气,擎天柱那遥远而宁静,站在周围时就像白噪音,使气氛变得更糟。“他们希望我们……挂祈愿铃铛?这太荒唐了!”              

“看来是这样。我想他们是希望我们公开表示悔恨。”擎天柱若有所思地说,失神地拿起威震天喝了半杯的冷却液瓶,喝了一小口。威震天目瞪口呆,但没有发表评论。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才听到这个消息,”擎天柱接着说。“这是一个大型的公开活动,也是红星殖民地市民的重要传统。几周前它就应该上新闻了!”              

威震天把数据板扔到柜台上。“你不是看报纸吗?”

“我看了,这才是奇怪的部分!我确实每天都看新闻,但什么也没发现。”              

威震天想了想,又拿起数据板。他翻阅文件夹,打开昨天的新闻浏览起来。              

“啊,这就是为什么你没有看到它。”他终于找到了要找的标题。“看。‘将在和平纪念日出现在纪念馆的谣言缠身的领袖伴侣’。在八卦和娱乐区。”              

擎天柱盯着大而明亮的标题和下面的图片。这是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他们缔结的那一天,在神殿的阳台上,他们的手以角斗士式的胜利姿态握在一起举起来。显然,那一幕已经作为一种标志被人们牢牢记住了。他心中闪过各种各样的、或多或少被压抑的情绪,其中一部分是对威震天强迫他做这个粗鲁的手势的怨恨,一部分是羞愧,最后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看到自己有些尴尬。然后,他终于回过神,把自己的感情推到一边,又回到了眼前的处境中。

“看来掌权者正在尽一切努力提醒我们,我们彻底在他们的掌控之下。”擎天柱说。              

威震天哼了一声,转动他的光学镜,低头看了看数据板,又看了一遍这个短篇报道。“所以我们现在是‘绯闻缠身的’。想象一下。”              

“是的,是的,这真的很讨厌,”擎天柱急忙说,他的语气引起了威震天好奇的注视。

擎天柱避开了他的目光。这种情况似乎让他感到尴尬和不安,威震天怀疑擎天柱不自然的僵硬只是他在试图压抑内心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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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次被光荣警卫从公寓带走,但这一次,他们简朴的保安擦亮了他们的机体,并用镜子和银漆做了一些额外的装饰,虽然受到法规的限制,不得不保持制服的规整。一共有六个人,他们护送擎天柱和威震天下来,但这次不是在停车场,而是在大厅。              

大堂通常在下午会很忙,这时对居住在塔楼里分工不同的居民来说仍是工作时间,但和平纪念日是国定假日,因此除了警卫之外,大堂里空无一人。

威震天和擎天柱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时他们的警卫正把他们带往外面的街道,而不是原先那辆没有窗户的车。尽管他们还在室内,但他们都能听到外面正等着他们的吵杂的人群。              

“至少有些人读了八卦板块。”威震天说道。              

擎天柱没有时间回答,因为在他们走出前门的下一刻,噪音在扬声器中爆炸了。在明媚的午后阳光下,他们看到了大概一半的铁堡人出来庆祝节日,围观外出的领袖伴侣。              

保安把他们带到已用栅栏清理开人群的街道上,使他们与公众保持距离。人们凝视着,大叫着,欢呼着,并闪动着他们的前灯。没有任何新闻媒体活动的迹象,擎天柱猜测他们在离目的地更近的地方驻扎。              

当他们踏上清理过的小径时,身后的栅栏被重新安置好,他们开始漫长的步行,穿过市中心,朝着纪念公园走去。              
“这些人不可能都是红星公民,”威震天在走过几个街区后对擎天柱咕哝。“我同意,”擎天柱回答。“我想这种情绪是有感染力的。”              

“你知道……我不禁在想,这样的人群密度对于恐怖袭击来说多么完美。”              

擎天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庆祝人群的嘈杂声,拥挤的、脆弱的人群,他们的噪音在他耳边轰响。              

“威震天,你这是威胁吗?”              

“不,不是的,”威震天用不愉快的语气反驳他。              

“还是在告诉我一个事实?你做了什么吗?”擎天柱步步紧逼,竭力保持他的表情中立。              

威震天咬紧牙关。“我已经说过,我什么都没做。你应该改变你的态度。”

“如果你多跟我说说话,我会听的,”擎天柱喃喃自语着,但威震天听到了。他突然想起了他之前和击倒的聊天,想起了他的建议,突然怀疑自己是否践行了他对击倒的教导。              

当他们到达纪念公园的大门时,一个由知名人士组成的小团体向他们致意。              

议会主席弧火站在那里,姿态高傲,她闪烁的翅膀指向高高的天空,双手搭在一起。和她在一起的是委员会成员艾克奈德和新星,他们各站在她一侧,三人对面站着一对正在庆祝结婚周年的夫妇。

风暴和重载站在那里,她们挽着手臂,尽管高度差异与风暴的手臂装甲使她们无法靠得更近,但重载似乎心意坚决。
重载的机甲像大海一样闪闪发光,她那光滑的绿松石胸甲刚刚粉刷过。如果不是风暴在她身边散发着威严与坚毅的气场,她会使自己的伴侣显得逊色。风暴锈红色的翅膀从她的身躯上垂直突出,创造出巨大而强健的形象。              
擎天柱和威震天在两个等待着他们的小团体前停了下来,有一瞬间人群中的喋喋不休和欢呼声减弱了。空气中弥漫着期待和紧张。              

弧火走了出来,举起了她的手。“议会向塞伯坦人民和尊贵的领袖伴侣致意!每个时代都必然有它的起点,我们在这里庆祝这伟大的一步,并铭记那些没有活着看到它的人。”              

她和另外两名议会成员向擎天柱和威震天鞠躬致意,领袖伴侣同样鞠躬回敬。威震天在脑海里记下,与他以前在权利大厅见到的凶猛而武断的主席相比,弧火在公众面前表现得多么态度迥异。              

当正式的问候结束后,弧火转向了在场的另一对伴侣,她们都向她鞠躬。              

弧火说:“议会也向你们两位致意,感谢你们挺身而出成为和平先驱。愿你们能像过去一样,继续从火种纽带中找到赛天骄的奉献与热爱。”              

“我们很荣幸。”重载为她们俩说。              

弧火对她们笑了笑,然后转向擎天柱和威震天。“我们可以进入公园了吗?”              

威震天感到可笑和不屑,好像他们在这件事上有选择一样。他并不完全确定,但他似乎感到身边的擎天柱通过磁场散发着同样的不快。              

纪念公园被精心修缮了一番,大部分努力体现了铁堡风格,而且可能还沿袭了水晶城的传统。那里有漂亮的岩石和整齐闪亮的水晶,这里有艺术,那里有色彩,一切都井然有序,如此闪亮而脆弱。一想到要在卡片刻下一个居住在卡隆、璇玑湖或音爆城的人的名字,并把挂着卡片的铃铛系在这里,威震天感到一阵恶心,甚至察觉到隐隐的头痛。              
令他宽慰的是,在他们举行高级派对的时候,人群是不被允许进入公园的。几乎刻满名字的高墙在控制噪音这件事上出奇有效。              

他们走到公园中央,那里竖立着一尊白色的巨大普神雕像,他们停了下来。每个人都恭敬地安静下来,风暴和重载一起走出来,在雕像前跪下来伸手祈祷。              

对威震天来说,这场闹剧是他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感觉到最接近旧竞技场生涯的时刻,那些记忆唤醒了他复杂的感情。一方面,他是一个个体,一个有着自己火种的完全独特的人。这种感觉在他内心萦绕,站在众人的视线焦点上,他的战斗系统开始嗡嗡作响,随时准备捍卫他的生命;但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在聚光灯下赤身裸体,脆弱无比,每一个观众都把他当成毫无意义的供人观赏的怪兽,渴望着他的反应,他的战斗,他的痛苦。现在的观众比任何一个竞技场里都多。              

艾克奈德昂首阔步地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有一个小托盘。她并不是一个迷你金刚,但仍与擎天柱和威震天之间有着巨大的体型差异。

“给你们每人一个铃铛和一支雕刻笔,”她轻轻地说,尽可能把盘子举过头顶。              

擎天柱弯下腰,接过两个铃铛,用一种洋溢着他温柔、温暖微笑的声音感谢了艾克奈德。              

当擎天柱再次挺直身体,他伸出左手把另一个铃铛和笔交给威震天。“这是你的。”              

威震天点点头。铃铛和空石板在他的手上非常小。他拿起笔,但不知道该在这块银色的小石板上写些什么。他瞥了一眼侧面,发现擎天柱也没有动笔。              

领袖像是感应到了那一瞥,因为在下一秒,蓝色的光学镜便抬起来看着他。              

“你需要在上面写某人的名字,但要小心挑选。你可能需要阐述理由。”擎天柱平静地说,好像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威震天对他皱眉。“我是卡隆人。这些做法不符合我们的传统。”他回答道,同样安静。              

“你必须在上面写点东西。”

“那你要写谁呢?”              

擎天柱瞥了一眼他的手。“我不知道。”              

威震天想起了他认识的阵亡士兵。他不能简单地挑选一个角斗士同志,尤其是当其中最亲密的一个还活着,并不时走私给他有用的信息时。他的几个军官也还活着。他没有多少朋友,尽管红蜘蛛的名字适合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而且他和他足够亲近,但那个讨人厌的二把手还在某处活蹦乱跳。擎天柱是对的:有人可能会问他们,他们决定在这里纪念谁。威震天觉得没有人会欣赏他的病态的笑话——尤其是擎天柱。              

他瞥了一眼擎天柱,发现擎天柱已经在雕刻什么了。擎天柱让威震天想到了地球和他们在那里的漫长时光。那是多么令人沮丧的一段时间,但最后几个循环是有趣的。威震天不相信命运,也不承认宇宙中存在强大的更高力量,但塞伯坦和地球似乎确实存在某种联系。              

他突然知道他将雕刻谁的名字了。              

当威震天和擎天柱准备好他们的祈祷铃铛时,议会成员为他们让出了空间,重载和风暴也从地上起来,退到一边。              
擎天柱紧贴着威震天,他们走近一个闪闪发光的架子,架子上已经挂满了其他人的祈祷铃铛,它们在微风中叮当作响。              

“你在那里刻了谁的名字?”擎天柱问。


威震天将手伸向架子上最高的横杆,把铃铛挂起来。“天震。在我们流亡末期,第一个到达地球的我的军官。”              
擎天柱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把铃铛挂起来,随后把自己的铃铛也挂上。              

“我选择向我离开的队友飞过山致敬。他是跟随我穿越银河到达未知世界的人之一,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和我一起回家的人。”擎天柱一边轻轻地把铃线系在架子上,一边轻声低语。              

他们一起伸出手,手掌向下,召唤着普神的光芒,并将动作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威震天没有祈祷的习惯,直到现在也没有。他觉得自己像个牵线木偶。              

仪式结束后,他们一行人开始向公园的大门走去。议会成员走在前方,重载和风暴随后,威震天擎天柱和包围他们的警卫一起走在最后。              

大门口的记者直到这时才出现。出于习惯,威震天高举头雕,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群,甚至连镜头都不看一眼,他们的警卫也没有注意到任何人靠近到可以向他们提问的地步。              

人们围绕着议会成员和跟在后面的神圣伴侣互相推搡着,尽管周围的安全官员为保持街道畅通付出了巨大努力,人群依旧展现着突破隔离物的气势。              

弧火在公众场合的表现像一个老手,她优雅地向每一个方向均匀地挥舞手,完全让团体中的其他人,甚至她的同僚们相形见绌。              

一个人挥舞着某种徽章冲破了保安人员的防线,直接冲向新星。新星向他点头,后者用紧张的表情贴着他的音频接收器说话。              

随后,新星的红色头雕猛然抬起。当他转过身去看带来消息的人时,他仍然保持着严格的姿势。然后他急匆匆地走到弧火身边。              

在他的位置上,威震天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但很明显,双方的对话很简短,但意义重大。弧火停止了挥手,而是侧身倾听着。显然,那则消息对她来说同样是爆炸性的。              

护送威震天和擎天柱的一名保安突然转过身,打破队形走向他们。“我很抱歉,领袖伴侣,但我们今天将缩短行程。你们现在将被直接护送回家。”他说。              

“为什么?”擎天柱问,但是警卫已经前去通知其他人清理另一条街道,这样他们就可以走近路回到他们的家里。              
擎天柱瞥了威震天一眼,威震天回应了他的目光。他们都意识到某些事正在发生,但不能在这里自由讨论,也没有人告诉他们确切的信息。              

他们周围的人群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仍然在欢呼着,在前面的弧火重新向人们挥手,尽管她身边的另两个议员看起来很紧张。

街道被匆忙清理干净,擎天柱和威震天被引导脱离了队伍。当他们走上与其他人不同的道路时,人群的情绪发生了变化,清楚地表明这不是计划好的一部分,而是临时做出的改变。风暴向他们回头,在分开之前与威震天进行了稳定的目光接触,威震天意识到他的前任将军知道了一些她不能说的事情。              

威震天痛恨这种不确定性,也痛恨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按照别人的计划行事。他身边的擎天柱也散发出同样的不安情绪,不知为何,他所投射出的痛苦使威震天恼怒不已。              

警卫把他们一路带到套房前门,其中一个的动作仿佛在为他们打开监狱的大门。擎天柱走进去后,威震天对着守卫露出了牙齿,门砰地关上了。              

重获隐私的那一刻,擎天柱在狭窄的走廊里转来转去,随后目不转睛地望着威震天。“你做了什么?!”              
威震天在直接的指控下呆住了,如此武断和偏激,丝毫不像擎天柱。但他暗中感到高兴:现在他有了一个靶子。              
“我做了什么?我不记得坦白了什么事,擎天柱!”他厉声说。              

“我们朝纪念馆走去的时候你说了那些话,现在它发生了!一件可怕到足以让议会缩短展示我们时间的事!每次你执行那些绝妙的计划之前,都会那样威胁我!”擎天柱紧咬着牙齿,眉头紧皱。              

“不要假装你了解我!”威震天咆哮着回应。              

擎天柱发出一声沉重而恼怒的叹息,大步走向客厅。威震天紧随其后。              

擎天柱用手摩擦头雕的侧面,“因为你没有给我机会了解你!你一开始就对我撒谎,即使到了现在你也什么都不告诉我,永远是这样!”              

威震天发出毫无乐趣、刺耳的笑声。“议会把我们拴在铁链上,这就是你担心的?!这就是你选择关心的?!如果你能花点时间看看世界,你就会发现我们有更大的事情需要担心!”他喊道。              

擎天柱把手抛向空中。“又来了!你觉得我是个天真的小东西!好像我什么都不知道!”              

“显然是这样,因为你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就来指控我!”              

擎天柱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所以你和发生的事没有关系?你发誓?”              

“我什么都没做。是的,我发誓,如果这对你很重要的话!”              

擎天柱看向别处。他把手支在胯部,竭力压抑着想要踱步的欲望。威震天讨厌这样,讨厌他压抑、强迫的平静和无法解读的表情。如果这时擎天柱再戴上他的战斗面罩,威震天确信他会失去控制,让他的愤怒爆发。

但他没有等这一切发生,而是说:“我不会让他们把我变成木偶的。不管是什么干扰了他们今天的演出,我很高兴它发生了,即使不是我自己做的。我讨厌议会,我讨厌他们正在做的事。”              

擎天柱又叹了口气,这次听起来比任何时候都累。他的肩膀耷拉着。“我知道,而且我同意你的想法,某种程度上。我和你一样讨厌这种情况。”              

威震天难以置信地嗤之以鼻。“我以为这些是你想要的。虚伪的宣传和口号,好像一切罪恶都没有发生过。”              
擎天柱又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不再炽热,而是平静得如同蓝色的镜面。他说:“但这仍然是不诚实的,它侮辱了我们作为个人的生存权利。从技术上讲,他们可以称我们已经死了,但这依旧是虚假的。我们仍然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不处死我们,仅仅因为他们无法承担后果。我无法因为正义的理由宽恕他们。为了摆脱这种局面,我们必须一起努力。”              

威震天咕哝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做的就是与你合作。”他的火种在胸腔中跳动着,碰撞着,燃起了古老的征服欲望。“这正是议会想要的!让我们放弃抗争!”              

“你到底想做什么?”擎天柱问道。“我知道的是,我们可以打败比我们两个更强大的敌人!我们打败了宇宙大帝,火种源在上!如果你想和我联手,却因为议会的想法而放弃,你还是让他们控制了你。”              

这是威震天没有考虑过的一点,他也不确定为什么。他不断迸发出愤怒的火种使他难以客观地思考。当他想把愤怒和沮丧发泄到擎天柱身上时,擎天柱已经快速地、又一次地控制好了情绪。              

他的沉默使擎天柱倾下头,走得更近。他显然认为争论已经结束了,所以他绕着矮桌子和沙发转了一圈,将他们之间因争论拉开的距离缩短。              

“求你了……”他低声耳语。              

威震天的火种猛烈地跳动着,即使他想逃离,也无法把目光从蓝色光学镜上移开。              

擎天柱站在他面前,抬头看着威震天的脸,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们能不能……谈谈?哪怕只是一点点?”              
威震天吞咽着喉咙。火种跃动到了极限,使他感到浑身热辣辣的。他说不出话来,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擎天柱只是继续默默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充满希望。一个全新的世界触手可及。他靠得那么近,目光绝望地搜索着——              

威震天的通讯线路忽然嗡嗡作响,他主动断开了目光接触。这条线路已经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人试图通过它联系他,使他措手不及。他回头看了看试图掩盖失望的擎天柱,将通讯打开,让它做解释。

“你好?是谁?”威震天问道,一根手指毫无意义地按着头雕的侧面。理解情况后,擎天柱重新打起精神。              
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嘎嘎作响,像是在努力穿过浓重的干扰,但威震天仍然认出了风暴的声音:              

“威震天大人……这……风暴!你……听见我?!”              

“是的,是的,我听到了,”威震天回答,加重了每一个词的读音。

“是……告诉…它……议会!一个……!”              

“重复!我听不清楚,重复一遍,”威震天回话,转身看着擎天柱。他正对这个新闻表现出十足的关注,眉毛因焦虑而皱起来。              

风暴的声音终于变得清晰。威震天一确认听到,线路就断了。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擎天柱问道,威震天的手刚从头雕侧面放下。              

“是的。议会成员星光被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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